群青日和

置放場

Still Alive 04

溫馨的提醒,敬請參閱。

*充滿我流設定的ABO趴囉(Omegaverse是也)。

*雖然如此但不會有肉。全齡向。

*維克托(α)+勇利(β),感覺應該接近維勇維……吧。

*很沉悶而且還沒完成。

*存稿沒了XD

 

        勇利曾在底特律待過一段時間。

        對於生長在純樸鄉間小鎮的他來說,底特律是一個很大的城市了。縱使這城市顯然已經褪下輝煌時期的光彩,逐步的衰落,人們來了又離開,留下的臭名遠比盛名要來得響亮。

        底特律的治安並不理想,空氣中也經常有種肅涼的氣息,但他並不討厭這個城市。

        更何況,勇利正是在這個城市認識批集.朱拉暖的。

        由於勇利把至今為止人生中大多數時間都花在冰面上,對於滑冰以外的事情所知相當有限,因此在學校裡和同儕很難有什麼共同話題,自然很難跟誰產生聯繫。而在一同滑冰的同伴中,除了從小就熟識的一小部份朋友以外,因為他不擅長人際交往,所以也沒有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對象。

        正因為在冰面上時其實也是一個人的戰鬥,所以沒辦法交到朋友大概也是正常的吧。勇利曾經這麼認為。

        在家鄉的時候就已經是這種狀態,所以他也沒指望過離鄉背井後會有什麼轉變,但出乎意料的,他確實交到了朋友,也深刻體會到不是一個人奮戰的感覺。

        批集來自位於南方的熱帶國家,對於社交網絡相當熱衷,同時天生具有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親切感。既是室友,同是滑冰的夥伴,又在底特律同為異鄉人,就連勇利都沒辦法保持一直以來橫亙在他和其他人之間的適切距離。

        日常練習之餘,勇利常和批集聊天,雖然大多數時候是批集拋出很多個問題,而勇利總是慢個幾拍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但批集不會催促他也不會不耐煩,甚至會在意想不到的點講出截然不同的看法。這樣的來往模式對於勇利來說意外的並不會感到擔憂或是緊張,反而相當舒適且自在。

        「啊,是『國王與滑冰者』。」

        批集驚喜的說,輕輕的跟著哼了一段。

        在熙攘往來的餐廳裡依然可以聽出流洩出的是人人耳熟能詳的輕快樂曲,光是幾個音符就能引人回憶起這部電影裡的幾個鮮明的場景。

        「真懷念哪。」

        勇利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觀看這部電影的時候的事情。

        「吶,這部電影明明和泰國淵源這麼深,但這首曲子卻沒有泰國選手表演過對吧?」

        批集說著,臉上帶著明亮的表情。

        「總有一天,我想讓這首曲子成為我的曲子。」

        勇利看著批集說著話時的表情,雖然還有些稚氣,卻已是胸有成竹。

        「批集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勇利發自誠心的答道。

        批集又笑了,眼睛瞇得彎彎的:

        「勇利,謝謝你。」

       用完餐後,勇利和批集一起離開了餐廳,悠哉的打算散步回冰場。這天的天氣很好,又正值週末,街上的路人比平常要多一些,顯得熱鬧而有生氣許多。勇利走得稍微慢一些,瞥見路旁像是一家人出門的情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一個年輕男子帶著三個孩子出門,其中兩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旁邊,年紀最小的那個則是被抱在懷裡。

        過了一會兒,勇利才意會過來,那個年輕男子是一個Ω。

        對方似乎意識到勇利的視線,淡淡的微笑朝著他點了下頭,而後和孩子們往反方向走遠了。

        「勇利?」

        走在前頭的批集回過頭,試探性的喚道。

        「啊,抱歉。」

        勇利快步的跟上。

        「不用介意喔。勇利以前在日本有見過Ω嗎?」

        批集笑著問道。

        「沒有。批集呢?」

        勇利反問。

        「我也是來到這邊後才見過的,畢竟很少見嘛,在這之前都以為這些都只是存在於課本上的東西。」

        批集認真的答道,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

        「就像幸運草一樣。」

        「幸運草?」

        勇利好奇的重複道。

        「嗯,因為大部分人都是β呀,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是α或是Ω,就像大部分酢漿草都只有很普通的三瓣葉片,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成為四瓣葉片的幸運草喔。」

        批集說完,微笑了下。

 

        那後來,批集應該還說了些什麼,但此刻的勇利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他人並不在底特律,而是在北京。

        男子單人花式滑冰的長曲項目持續進行中,即便身在離賽場有好一段距離的停車場也能透過廣播感染到在場觀眾的歡欣鼓動。

        而維克托的戴著手套的兩隻手分別摀著勇利的雙耳,同時維克托以一臉正經到有點嚴肅的表情,直視著勇利。

        整晚沒睡好的疲憊感和臨場前的緊張感既相互矛盾卻又相互交織,勇利很用力的眨了眨眼,感覺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臉上冒出汗滴,呼吸變得急促。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種「大事不妙了」的感覺。

        勇利力圖振作,他撥開了維克托的手,說了時候快到了,比維克托要早一步踏向前準備回到賽場,而維克托叫住了他。

        「如果勇利在這次的長曲項目上失敗了,無法登上頒獎台的話,」

        維克托一手扶著自己的前額,嚴肅的繼續宣告:

        「我就引咎辭退教練一職。」

        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維克托把扶著自己前額的手往下移,撫著耳後。

        有大約幾分鐘的光景,勇利說不出話來。

        或者說他在理智上根本來不及做出講任何話的決定,身體卻率先一步做出了對應。

        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下。這一切戲劇化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事到如今才要說這種話來試探我呢?」

        勇利一點也不想哭,他想好好說話,有很多很多話想說,但哭泣導致他沒辦法更好的表達。原本他就不是那麼擅長說話的人了,這樣一來情況只是雪上加霜。

        「抱歉,勇利,剛才那個不是真心的……」

        這樣的反應顯然不是維克托可以預見的,維克托有點慌張的走到勇利跟前,一反平時的從容,急著澄清。

        「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輸掉比賽,被指責批評這種事,我早就習慣了。」

        無法停止啜泣,勇利帶著濃濃的鼻音繼續說下去:

        「但這次的話還會連累維克托,所以我一直很不安……擔心你心裡是不是一直都有辭退教練的想法。」

        「我怎麼可能會那樣想。」

        維克托即時的反駁。

        「我當然知道了!」

        勇利很大聲的答道,哭得全身顫抖。

        「……我最看不得人哭了。這種時候該怎麼辦才好,我也一頭霧水。」

        維克托有點無奈的說著,又補上一句:

        「是不是親你一下就好了?」

        「才不是!」

        勇利抬起頭,幾乎沒怎麼思考就這麼脫口而出:

        「你要比我自己更相信我會贏啊!就算什麼都不說也好,不要離開,待在我身邊啊!」

        幾乎已經像是用盡全身氣力嘶吼一般。

        稍微平靜一點後,勇利和維克托慢慢的走回賽場。

        在穿過樓梯間的時候,感覺腦袋終於從過熱運轉中停下來的勇利,突然想起了批集後來說的話。

        那個關於幸運草與酢漿草的話題。

        『但是如果持之以恆的不斷努力的話,即使是酢漿草也會成為某個人心目中的幸運草的。我是這麼想的喔。』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