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日和

置放場

月之頌 07

主角和教練無差。

大綱:因為事故失憶的教練再次喜歡上勇利的過程。

OOC跟各種捏造請見諒。

 

        維克多的休假結束了。他花了些時間收拾行李,把能先寄送的東西先寄回去,稍微整理了下屋子,跟附近的鄰居道別過後,帶著馬卡欽和輕便的細軟回聖彼得堡。

        雖然賽季還沒正式開始,但也是時候該開始做準備了。

        自從那次和尤里通過電話後,有那麼幾天,維克多沒再想起勝生勇利。

        或者說,他試著不要讓自己過於沉浸其中。

        維克多內心有一百個反對這麼做的理由,但只要一想到這一切說不定只是自己的誤解或者已經成為過去式,他就不由得感到心痛,開始感到焦慮和不安,進而影響到他的生活和日常起居。

        勝生勇利簡直像某種具有強度感染力的病毒。

        仔細想想,維克多自己也覺得荒謬。維克多並不是沒有過戀人,在戀愛上也不是沒有過失敗的經驗,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天崩地裂等級的動搖。

        或者這不是第一次也說不定。維克多想起那些晚宴的照片,照片裡的自己那個彷彿一見鍾情的表情。即便還不確定事實是什麼,但依據他對自己的了解,這個推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呢?他在內心思索著,一面凝視著窗外快速往後退的景色。

 

 

 

        回到聖彼得堡後,維克多先回到自己的住處,稍微收拾了下行李並初步整頓,休息了一下後,查看了下時間,他決定去一趟冰場。

        從他的住處到冰場很近,即便只用走的也一下子就到了。維克多有想過要先打電話給雅科夫,但又覺得見面再談也無妨,索性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冰場。賽季還沒開始,冰場裡的人比賽季時來得少,才剛從走道要進到冰面,遠遠的維克多就看到了雅科夫。

        以及背對著維克多和雅科夫正在談話的勝生勇利。

        因為隔得太遠,維克多不太確定他們在講些什麼,但雅科夫的表情很嚴肅,而勝生勇利的背脊挺得直直的,看起來很僵硬。

        這樣的場面不知道為什麼讓維克多覺得有點不是滋味,於是他故意在推開門的時候發出特別大的聲響,幾個在冰上練習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但勝生勇利卻維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維克多加快了腳步,有點心急的走到雅科夫跟前。

        「維洽。」

        雅科夫開口叫他。

        「嗨。」

        維克多一派輕鬆的硬是擠進雅科夫跟勝生勇利看似嚴肅談話的空間裡,像要突顯自己存在感般的靠在圍欄上,相較起來更靠近勝生勇利一些。他轉頭各看了兩人一眼。

        「看起來很嚴肅呢,在談什麼呢?」

        他開口問道,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得漫不經心。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雅科夫沒有回答維克多的提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我很喜歡放假,但放假放太久也是會膩的。」

        維克多笑著答道,轉頭看向勝生勇利。

        勝生勇利站在冰面上,表情很平靜,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面無表情。

        從剛剛維克多硬是闖進勝生勇利的視線以內之後,除了微微抬高的眉毛之外,勝生勇利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表現。這點讓維克多覺得難以言喻的不安。

        維克多正要開口說什麼,雅科夫卻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到另一側私下談話。

        「那你就先練習一下基礎動作吧。」

        雅科夫對著勝生勇利這麼說。

        「是。」

        簡短的回答後,勝生勇利轉身回到冰面上,沒有再多看維克多一眼。

        維克多一直盯著他看,彷彿在展現無言的抗議,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雅科夫領著維克多到另一側的辦公室內。走到通道盡頭,在角落的位子上坐下後,雅科夫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現在的狀況很不理想。」

        雅科夫開門見山的說。

        維克多看著自己的恩師,微微的皺起眉。

        「因為他原本就是比較不穩定的類型,這陣子的事情要期待他不受影響很難,這我也明白,但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只會重蹈覆轍。」

        雅科夫又繼續說,抬頭看向維克多。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他變得這麼不穩定的原因吧。」

        維克多遲疑了下,點點頭。

        「今天這樣的狀況老實說不是任何人的錯,畢竟你也不是因為喜歡才發生事故,甚至喪失記憶,只是這件事後續的影響比原本想像的要大,甚至可以決定一個選手的生涯發展。滑冰選手的選手生涯原本就已經夠短的了,真的沒什麼本錢可以像這樣一再的折騰。」

        雅科夫說完,又忍不住嘆氣。

        維克多對於雅科夫嚴肅的談話沒有什麼真實感,但他沒有反問任何問題。

        「我再跟他好好談一談吧。」

        維克多這麼說。

        雅科夫挑起眉,似乎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至少我名義上還是他的教練,我是該跟他談談的。」

        維克多再次強調。雅科夫的眼神仍充滿擔憂,但沒有反對。

        從辦公室回到冰場,維克多悄悄的觀察著正練習著的勝生勇利。

        動作和技巧的展現都沒有問題,滑行的速度和節奏也沒有什麼大礙,但確實如同雅科夫所言,很明確的可以感受到勝生勇利的狀況不好。

        「勇利。」

        走到冰場內,維克多開口呼喚他的名字。

        尤里也在冰面上,從另一側遠遠的看向這邊,但沒有動作。

        勝生勇利機械性的滑行到維克多跟前,彷彿三魂七魄去了一半似的沒什麼生氣可言。

        「……休息一下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談談。」

        維克多對他說,語調特意的放得緩慢而柔和。

        勝生勇利抬起眼看了他一下,然後又很快的降低了視線。

        「好。」

        他小小聲的答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