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日和

置放場

Still Alive 01

先前自我發願的雷雷趴囉系列。結果比預想的要長……

請詳閱注意事項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充滿我流設定的ABO趴囉(Omegaverse是也)。

*雖然如此但不會有肉。全齡向。

*維克托(α)+勇利(β),感覺應該接近維勇維……吧。

*很沉悶而且還沒完成。

 

 

有一個詞可以讓我們擺脫生活中所有的負擔和痛苦,那就是愛情。

One word frees us of all the weight and pain of life. That word is love.

─Sophocles

 

 

 

        不知曾幾何時,這個世界除了常見的男女性別之外,二次分化出了另一種性別分歧模式,即所謂的α、β和Ω。但這三種性別的人口比例差異相當懸殊,絕大多數人都是β,性別是α和Ω的人非常稀少。也因此,即便從小在學校裡便接受過類似的教育課程,對於勝生勇利來說,這一層性別分類對他而言毫無實感。

        或許這一切只是因為他生長在一個相較之下不那麼繁榮且人口數也不那麼多的南方海邊小鎮的緣故。

        勇利的父親和母親都是β,理所當然的他和姊姊也都是β。說真的,身為β並沒有什麼不好,既不會像α那樣被理直氣壯的賦予重責大任和擅自期待,也不會像Ω那樣輕易招蜂引蝶惹得一身腥。不過他關於α和Ω的那些印象大多是些道聽塗說來的片段,他對於正確性其實也沒把握。但總結來說,性別是β這件事,實在是太適合他了。

        這個結論直到他離開家,知道了更多更直接的資訊,且成為花滑選手後都沒有一點改變。

        適切到有時想起會令他感到有點失落。

        即便自認還不太成氣候,但勝生勇利其實是一名花式滑冰的特別強化選手。

        花式滑冰並不僅僅是運動競技的一種,尚包含藝術性的表演成份,想當然爾也和個人魅力的展現有著強烈的正相關。

        無論是α或是Ω,天生就具備不同凡響的個人魅力,這是身為β的他強求不了的。

        現今的潮流並不要求運動選手必須公開性別,並認定那是個人隱私的一環,但有些事情確實不需要公開,知者自知。況且,即便普遍世人都認為β是對於資訊素最不敏感也最不受影響的性別,但勇利明白自身對於氣味的判別卻意外的精準。

        所以他很確定,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是個α。

 

        最初勇利會開始學習滑冰,其實只是因為芭蕾舞老師的推薦,再加上他自己也不討厭滑冰。從小生長在南方小鎮的他,對於在冰上滑行這件事感到新奇而有趣,同時他也很喜歡當時一起滑冰的夥伴。優子比他大兩歲,小時候相當擅長滑冰,也對他多方照顧。西郡雖然有點壞心眼,但骨子裡人還是很溫柔的。

        後來,優子告訴了他關於名為維克托的選手的事情。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以世錦賽青少年組史上最高分獲得冠軍了呢!」

        他那時年紀還小,只是就這麼看著螢幕上穿著黑色表演服的少年優雅自在的滑行,銀色的長髮閃閃發亮。

        就這麼看得目不轉睛。

        小時候,他和優子常會模仿維克托的一些步法或是動作,聊天時也會交流關於維克托的話題。

        「你真的很喜歡維克托呢。」

        優子笑著這麼說,看著他模仿維克托而養的小狗。

        「好想快點看到勇利和維克托同場競技哪。」

        聞言,他愣了一下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真能有那麼一天就好了。當時尚年幼的勇利這麼想道,抱緊了懷裡的小狗。

        那一天最後是真正來到了。

        歷經無數的努力、付出和傷痕的代價,他終於擠進了大獎賽的決賽舞台,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又再次的臨場表現失常,搞砸了比賽。

        陪伴他多年的小狗過世了。

        面臨賽前壓力和情緒沮喪的多重打擊下,他幾近失控的暴飲暴食,身體和精神狀況都達到最差的極點。想當然爾,比賽的結果自然是一敗塗地。

        媒體對於他的失敗是一面倒的苛責,甚至出現不少他這個賽季即將引退的風聲。這種事可是連當事人自己都還不知道呢喂喂。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難得終於如願和憧憬的選手站上同一個舞台了,下場卻是這麼難堪,或許這是懲罰的一部份也說不定。更何況比起達成心願,他心裡更掛念的是沒能陪伴愛犬走完最後一程。

        然後他彷彿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那個聲音聽起來像是那個他自小崇拜的那個人。

        在他回過頭之前,他聞到了那股氣味。淡淡的,但相當具有個人特色,令人難忘的好聞的氣味。

        屬於α的氣息。

        那是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沒錯,但喊的並不是勇利的名字,而是同為俄羅斯選手的尤里.普利謝茨基,同時也是那個對他說出「一個賽場上不需要兩個Yuri」的人。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維克托轉過身來,大方的展露微笑:

        「要拍紀念照嗎?可以喔。」

        過往的記憶在那瞬間一擁而上:那些為了此刻站在同一個賽場上付出的努力,流下的汗水與淚水,那些對於未來的憧憬和夢想,那些為了達成夢想而失去的、放棄的一切。

        簡直像是為了此刻被重重打擊的勇利而存在似的。

        他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的轉身離開,不顧自己教練和熱切關心他的諸岡主播的呼喊,覺得在剛才之前還期待過「他或許可能記得自己是曾在同一個賽場上的競技者」的自己全然是個大笨蛋。

        這一切都很可恨,但最不能原諒的還是自己。

       拖著行李箱走在走道上,他忍不住看著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如果今天他不是隨處可見的β,而是物以稀為貴的α或是Ω,維克托是不是有可能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想法只短暫的掠過他的腦中,而後很快的被他抹得一乾二淨。

        就算那樣,結果一定也是一樣的。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邊,剛流過淚後還殘留著溼潤的觸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