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わらない世界で 02

．捏造+幻覺+LOOP趴囉+フォル学

．フィガファウ

        在ファウスト中學最後一年的冬天，很突然的，ファウスト就再也聯繫不上フィガロ了。

        フィガロ原本使用的電話號碼突然的被宣告停止使用，而ファウスト熟知的地址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雖然母親曾經安慰他フィガロ可能只是因為一時之間有急事，但ファウスト隱約感覺到，他和フィガロ之間原本的情誼已經被硬生生中斷了。

        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ファウスト升上高中二年級並成為新任學生會長的時候了。

        フィガロ是以新進教師的身份在開學典禮時被校長在台上介紹，並在全校師生的矚目下揚起微笑――那對ファウスト而言是相當陌生的表情。

        學生會原本的顧問老師由於請產假而出缺，在校長的授意下，由フィガロ代理。ファウスト不知道這樣的巧合到底是好或是壞，但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再和フィガロ打交道。

        朝會結束後，ファウスト在走道的轉角碰到了フィガロ。

        フィガロ再自然不過的對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ファウスト。」

        「……好久不見。」

        對於ファウスト拘謹的回答，フィガロ似乎有點吃驚，打量了ファウスト好一會兒才又說：

        「你長大了呢。」

        「是的，承蒙關照。」

        ファウスト禮貌的回應。

        フィガロ笑了笑，而後些微傾身靠向ファウスト的耳邊輕聲的說：

        「你在學校裡都是這個樣子嗎？完全是優等生的模樣。」

        ファウスト不著痕跡的往旁邊退了一點，沒說話。

        フィガロ不以為意的又笑了：

        「以後也請多指教了，學生會長。」

        成功回到過去的ファウスト走回到自己的教室，距離上課鐘響還有兩分鐘，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發現有兩則未讀訊息。

        一則是來自アレク，詢問放學後要不要一起回家的訊息。

        另外那則訊息來自他意料之外的人。

        『我們談一下吧？午休時間如何？』

        訊息是フィガロ發來的。ファウスト注意到他使用的是曾經被停用的那個電話號碼，也就是那個ファウスト至今依然能默背出來的舊電話號碼。

        『午休有學生會的預算先決會議。』

        ファウスト委婉的回絕道。

        手機很快的又因為接收到新的訊息而振動了一下。

        『只要十分鐘就好了。』

        對於這麼難纏的フィガロ，ファウスト忍不住嘆了口氣，想了想後才回覆：

        『好吧，就十分鐘。』

        ファウスト隨即又很快的回了アレク訊息，按了送出後輕輕的吐了口氣。

        上課鐘聲響起，ファウスト收起手機，將課本和講義從抽屜裡拿了出來，而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在回到這個時間點的前幾次經驗，フィガロ從來就不曾傳過訊息給ファウスト。

        從窗外傳來唰的一聲，ファウスト忍不住轉頭看了一下窗外。

        屋外下起了傾盆大雨。

        結果ファウスト並沒有如約定的在午休時間見到フィガロ。

        就在他走出教室正打算前往保健室時，ファウスト遇到了足球社的社長。足球社的社長是為了社團經費的問題而前來與ファウスト商量，而ファウスト也藉機要求對方必須出席下午的會議，並承諾對於足球社的經費問題會想辦法。

        ファウスト之所以對於足球社的社長這麼惦念是有理由的。

        前一次フィガロ之所以會發生意外，就是因為蹺掉會議的足球社社長在練習時受了嚴重的傷，而フィガロ當機立斷必須要盡快送醫診治。意外就是在フィガロ送受傷的學生去醫院的路上發生的。

        在足球社社長再三保證一定會出席會議後，ファウスト看了看錶，距離會議開始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於是他沒有前往保健室，而是直接走向學生會室參加內部的預算先決會議。

        「會長，フィガロ老師似乎有事找你喔。」

        一進到學生會室，在學生會擔任會計的女同學這麼說。

        「我晚點再去找他。」

        ファウスト這麼說，把準備的紙本資料放在會議桌上，在位子上坐了下來，環顧了開會成員後，又開口：

        「那我們就開始吧。」

        會議結束後，ファウスト走回教室，手機顯示有一則未讀訊息。

        『真傷腦筋吶。』

        是フィガロ發來的，時間是半小時前。

        ファウスト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正想著要如何回覆訊息時，上課鐘聲就響了起來。

        他收起手機，內心卻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下課鐘聲響起，ファウスト決定直接到保健室去找フィガロ。保健室門是關著的，ファウスト試著轉了轉門把，打開了門，但裡面空無一人。

        「主任拜託フィガロ老師送急件資料到姊妹校，暫時不在喔。」

        正好經過保健室的其他老師這麼告訴ファウスト。

        ファウスト看了看窗外。屋外的雨勢滂沱，絲毫沒有停歇的模樣。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フィガロ傳來的訊息按下回覆鍵，緊張的打著字：

        『你在哪裡？』

        然而送出的這則訊息，ファウスト卻沒能再收到任何回覆。

        ファウスト比學校裡的大部分學生要更早一點得知フィガロ的死訊。

        ファウスト倍受打擊，悔恨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絞盡腦汁試遍了各種方法去阻止フィガロ死去，即便每一次都發生了變化，但每一次フィガロ都還是會死去。

        再次參加喪禮的時候，ファウスト沒有流眼淚。

        アレク對於這樣的ファウスト顯然是覺得更加不對勁的，但也沒能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陪伴在ファウスト身旁。

        「要吃點東西再回去嗎？我有點餓了。」

        回程的路上，アレク打破沉默這麼問。

        ファウスト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我有點事。」

        「……你可不要做什麼太危險的事喔。」

        アレク一本正經的叮嚀。

        「太危險的事……像是什麼？」

        ファウスト有點意外的反問。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對……反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

        アレク顯得有點傷腦筋，而後像是有點勉強的笑了笑：

        「那就明天學校見了，ファウス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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