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わらない世界で 03

．捏造+幻覺+LOOP趴囉+フォル学

．フィガファウ

        在父親過世以後，母親偶爾會有必須到遠方工作的日子，這種時候，フィガロ往往就會被委託來幫忙看顧ファウスト。

        也因為如此，在ファウスト的記憶裡有好些夜晚是與フィガロ一同度過的。

        事後回想起來，ファウスト才發現自己對於フィガロ知道的太少了。

        フィガロ是已經過世的父親的學生，看起來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對於年幼的ファウスト所說的話總是仔細聆聽，被ファウスト的母親拜託的時候總是義不容辭的幫忙，會用手輕輕摩娑ファウスト的頭髮，就像ファウスト摸著自己家養的貓一樣。

        但ファウスト並不知道フィガロ的職業或者做什麼樣的工作，不知道フィガロ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說是父親的學生，不知道母親對於フィガロ的全然信任是因為什麼。他不知道フィガロ對於自己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フィガロ內心真正的想法。

        在和フィガロ斷了聯繫的那些日子，ファウスト獨自想了很多，越是仔細思索，卻只是更加困惑。

        「『死亡』是怎麼一回事呢？」

        一樣是某個母親不在家的夜晚，年紀還小的ファウスト這麼問道。

        フィガロ對於這個問題似乎並不覺得意外，但依然露出了有點困擾的表情。

        「ファウスト覺得呢？」

        フィガロ輕巧的反問。

        ファウスト沒想到會被反問，低下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就像是一個人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嗎？就和爸爸一樣？」

        フィガロ苦笑了下，又伸手摸了摸ファウスト的頭，像是喃喃自語的說：

        「是啊，就像是那樣呢吧。」

        「那麼，如果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我還會再見到爸爸嗎？」

        ファウスト又問。

        フィガロ停下了動作，蹲低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對著ファウスト的眼睛，而後緩緩的開口：

        「不會的，ファウスト，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死亡就是這麼一回事。」

        ファウスト不知道フィガロ對於自己是怎麼想的，也難以定義自己對於フィガロ到底懷抱著什麼樣的感情，他唯一肯定的只有一件事：

        他不希望フィガロ就這麼死去。

        ファウスト這次返回的時間點要比前幾次都早一點，是在フィガロ發生意外的兩天前。

        他竭盡所能的排除了所有曾經在前幾次經驗裡導致フィガロ發生意外的因素，譬如提早和足球社的社長見面初步談了經費問題，並要求他必須要出席當天的社團會議不能無故缺席；又像是提醒了主任關於和姊妹校之間的協議專案進度，並把文件提前處理完成與寄送。雖然結論說起來相當輕巧，卻也花了他好一番氣力才順利的完成。

        「……你看起來很疲勞呢。學生會的事太忙了？」

        アレク這麼問，一面端詳著ファウスト的面容。

        「最近比較忙一點。」

        ファウスト簡單的這麼回答。

        「忙也要好好休息啊，總覺得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アレク說。

        ファウスト對於アレク的敏銳有一點吃驚，但最後還是接受了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善意提醒：

        「我會的，謝謝。」

        「我下一節課得移動教室，先回去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アレク笑著說。

        ファウスト朝著他揮了揮手，而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明天就是フィガロ原本應該發生意外的日子了。

        這天，ファウスト專注的在學生會室處理完累積的文書作業才離開學校。

        學生會室的鑰匙是由ファウスト保管的。他確認了所有門窗都鎖好之後才鎖上門，而後沿著空蕩蕩的走廊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天色已經黑了，白天充滿學生喧嚷聲響的走廊在此刻卻是相當安靜。ファウスト看了看窗外，月亮還沒升上來，但已有幾顆星星閃爍著。

        「你真是折騰到很晚吶。」

        突然聽見聲音，ファウスト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出聲的竟然是フィガロ。

        「……フィガロ老師。」

        雖然感到萬分意外，但ファウスト還是禮貌性的打了招呼。

        「現在除了你跟我以外沒有別人在，有必要這麼見外嗎？」

        フィガロ有點遺憾似的笑著說。

        ファウスト沒有說話。

        「你還在記恨我沒跟你聯絡的事情嗎？你母親有跟我說過的。」

        フィガロ淡淡的說著，搔了搔後腦杓後又繼續說：

        「解釋起來太困難了，而且其實也不是什麼能對別人說的事情……但那時那樣做是為了你好的，相信我吧。」

        ファウスト依然沒有作聲。

        「……真傷腦筋，但你就是這麼固執的孩子，我也很清楚的。」

        フィガロ聳聳肩，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ファウスト，最後在ファウスト跟前停了下來。

        ファウスト沒來由的感到緊張，手心微微滲汗。

        フィガロ伸出雙手握住了ファウスト的雙手，露出了然一切的笑容：

        「你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個時間點，對吧？」

        「吶，ファウスト，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呢？」

        フィガロ曾經這麼問。

        「長大以後……？工作吧，希望能讓母親不要再那麼辛苦了。」

        ファウスト非常老實的回答道。

        フィガロ笑出聲來：

        「真不知道該稱讚你很懂事還是怎樣才好。不是那樣的，用更有夢想一點的方式去想看看嘛。」

        ファウスト對於フィガロ的話有一點懊惱，但還是低頭認真的沉思了好一會兒。

        「如何呢？」

        フィガロ微笑著問。

        「嗯……我想守護重要的人們。」

        ファウスト一臉認真的說。

        「這樣啊。」

        フィガロ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像是母親，アレク，小黑……還有フィガロ。」

        ファウスト補充說明道。

        「我原來還被排在貓的後面嗎？哈哈。」

        フィガロ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ファウスト的頭：

        「……但是我很高興喔。謝謝你，ファウス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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