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日和

置放場

無盡夏 01

.捏造+幻覺+フォル学

.フィガファウ

        為了彌補不足的出席天數,ファウスト在暑假中依然每天到學校。

        為了讓ファウスト在隔年春天能順利畢業,校內教師開了次會議,在經過校長和教務主任的同意後,決定利用暑假期間讓ファウスト補足出席天數,同時針對幾個學科繳交報告。

        暑假期間的學校裡,除了偶爾有社團練習的人以外,誰都不在。

        ファウスト覺得這樣安靜的學校出乎意料的不壞。

        出乎意料之外的,在這段期間中負責監督他的,是身為保健室老師的フィガロ。

        由於先前的經歷,ファウスト對於フィガロ百般警戒,也盡可能的保持適當的距離。但過了一陣子,他發現フィガロ其實和其他老師沒差太多,真要說就是對於與學生之間的距離比較不那麼嚴謹設防的老師。此外,對於ファウスト課題上的疑問,出乎意料的フィガロ都能一一為之解答,於是ファウスト也就逐漸放下先入為主的成見,或者說他開始覺得先前的記憶彷彿只是一場奇怪的夢。

        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ファウスト一個人坐在位子上,而フィガロ通常會比ファウスト晚幾分鐘進到教室裡,自顧自的打招呼後,也不管ファウスト有沒有回應,逕自拉了椅子在講桌前坐下。

        教室裡很安靜,只有翻閱書頁跟抄寫的細碎聲響,老舊風扇轉動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的風聲與蟬鳴,以及ファウスト偶爾會向フィガロ詢問問題的聲音。

        ファウスト有時會因為好奇而用眼角餘光悄悄瞥向フィガロ,但結果是フィガロ通常也只是在看著自己的書,或者像是想事情般看向窗外。

        「……您這樣不無聊嗎?」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陣子後,ファウスト這麼問。

        フィガロ似乎沒想到會被這麼問,愣了一會兒後才笑了笑答道:

        「這畢竟也是工作嘛。」

        雖然ファウスト也同意フィガロ的說法,但內心總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或者就只是自己對於フィガロ先入為主的成見實在太深了也說不定。ファウスト猜想著,一面忍不住自我反省了一番。

        這天下午,ファウスト偶然在學校裡遇到了シャイロック。

        「還順利嗎?」

        シャイロック微笑的問道。

        「托您的福。」

        ファウスト禮貌的回答,而後出於好奇的又問:

        「請問……為什麼會是フィガロ老師來監督呢?」

        シャイロック對於這個問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的微笑了下。

        ファウスト不太確定這個微笑的意思。

        「那是他自告奮勇的喔。」

        シャイロック淡淡的說。

        ファウスト感到吃驚。

        「我原本是想讓各位老師排班輪流來幫忙的,但他毛遂自薦願意一個人完成這項工作,所以我們也就照著他的意思安排了。」

        シャイロック說著,而後又微笑了下。

        ファウス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腦中一片空白。

        「他有說了或是做了什麼不恰當的事情嗎?」

        シャイロック又問。

        ファウスト搖搖頭。

        「那樣的話就好。」

        シャイロック望向ファウスト身後的遠處,而後又笑了笑:

        「就好好把握這最後的夏天吧。」

        ファウスト並不明白シャイロック的意思。

        「我得先走一步了,那就祝你順利了,ファウスト。」

        シャイロック看了看錶後這麼說。

        「謝謝您。」

        ファウスト站在原地目送シャイロック轉身離去,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フィガロ也遠遠的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ファウスト緩慢的朝著教室走回去,在距離フィガロ大約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覺得你好像消失得有點久。」

        フィガロ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笑著說。

        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與蟬鳴交織成再熟悉不過的夏日聲響,而午後的陽光依然熾烈,刺眼得令ファウスト感覺自己看不清楚フィガロ的表情。

        「好像不會結束似的。」

        ファウスト低聲的說,覺得有點暈眩。

        「什麼?」

        フィガロ不明所以的問。

        「好像這個夏天會永遠繼續下去似的。」

        ファウスト自言自語道,而後像是突然清醒過來覺得害羞,又很快的補充道:

        「……沒、沒事的。」

        フィガロ沒有說話,但向前移動了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直到貼近ファウスト跟前才停了下來。

        「フィガロ老師?」

        ファウスト對於距離縮短這件事感到緊張。

        フィガロ伸出雙手,握住了ファウスト的雙手。

        フィガロ似乎喃喃的說了什麼,但ファウスト一點都記不得了。

        一定是蟬聲過於喧囂的緣故。ファウスト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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